【S/B/S】The Lucky One（Ch.02）
Ch.02
谢尔盖对自己现任的副手很满意。
布赖恩足够机灵，总能在高谭浑浊的暗流里捞到真金白银，而不是像其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一样捞出刀片，前科或者自己的内脏。老谢尔盖简直要怀疑这个年轻人对那些可爱的绿票子有着本能的嗅觉，而且更可贵的是，布赖恩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以至于从来没在谢尔盖的鹰钩鼻子下面偷偷揩油，对于一个每天至少要来一包的瘾君子来说，这完全可以说是神话一样的自制力。
上帝把他送上门，好运气也是好兆头，谢尔盖想他甚至有点喜欢这个阴沉沉的年轻人。起码布赖恩现在的表现绝佳，不至于让他自己像上任那样，为了包鼓鼓囊囊的现金脑袋上开个洞沉在河底慢慢腐烂，变成泥沙里众多骨骸的一部分。
哦，诚实，可贵的美德。接着他简直要被自己逗乐了。
他才不管布赖恩是哪个偷渡者聚居楼里跑出来的小杂种呢，也许就是这一团乱的来历把这个优秀的赚钱机器推向了自己名不经传的小帮派。不管疯子布赖恩姓雷米兹、尼科诺夫还是随便什么，他只需要知道那个伤痕累累的脑袋里有足够的鬼点子，而且离了迷人的白粉末活不下去。
布赖恩似乎给他带来了无穷的好运气，钞票从来没有对老谢尔盖这么热情过。新型毒品不知道被哪个狡猾的天才带来高谭，一夜之间悄悄从各个阴暗的角落慢慢渗出来，而且像免费派给孩子的水果糖一样没几天就换个新鲜样式。这个老旧的城市要不多了一队想象力丰富的邪恶“厨子”，要不就是撒旦他老人家自己上来甩卖这些来自地狱的新鲜玩意儿。哪怕上周的交易被盘踞高谭的那只大蝙蝠搅黄了，他的口袋依旧鼓得比往日高得多。
这不，布赖恩来了。多规矩的好孩子，他知道把毒品好好揣进口袋，却忘了加上一把枪。
“嘿，布赖恩，我的孩子。”谢尔盖毫不遮掩脸上的喜气洋洋，眼光指了一圈周围的人，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准备好教育一下这些新来的小崽子了吗？”
“我会好好筛掉些的，老板。”布赖恩怏怏地回答，走起路来脚底板蹭着地，砂砾和鞋底摩擦发出不怎么悦耳的咯吱声。老谢尔盖几乎不用看就能猜到，这小子准是刚刚又在哪个老鼠洞里来了一针，想到这老脸上笑意更浓了。
“好孩子。”他欣慰地转身，“加里！把东西准备好。我相信我们的布赖恩会选出最好的新朋友。等我回去筹划明天的欢迎会——”
克拉克不喜欢现在的情况。
这次来高谭他自认做了足够的准备工作，看在拉奥的份上，他去看望的可远远不止迪肯斯。加入一个小帮派当个微不足道的炮灰，再找到几个藏得够深的狡猾瘾君子喝两杯，是的，像雕刻一样慢慢琢磨出事情真相的整个儿轮廓，然后是脉络，最后是细节。接着他会抽身出来，回头用文字掀开这一连串的阴谋，这才是正确的方式。谢尔盖的小团伙听上去一直符合他的需要，不管是一向粗糙的雇佣方式，还是一个足够接近又不会引起太大注意的位置。
但是此刻，深呼吸让尘土混合着铁锈和汽油的气味充满了鼻腔，他的脚正搁在一所倒闭废品处理厂的空地上，身边还转悠着十来个看上去就不怎么像守法民众的大个子。这不是老谢尔盖的风格，至少从前不是。克拉克发誓，如果接下来是要他们互相痛殴挑出最后站着的——或者什么别的可笑的考试，他不介意装装死，省得变成一个所谓的“新朋友”，毫无意义却货真价实的帮派成员。
事情很显然出了点儿什么不妙的差错，他可没有料到这个——
布赖恩直接把一个开口的帆布包扔在空地上，沉闷的碰撞声之后拉链里钻出来几叠整整齐齐的富兰克林。破旧灰败的帆布包虽不大，看上去也够装个十万刀左右。克拉克不需要超级听力，就能听到有几个人发出了牙痛一样的抽气声。
“我们只需要两个人。”已经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的布赖恩耸耸肩，似乎刚刚丢出去的帆布包对他本人完全没什么吸引力。“当然，有些人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友好的想法。”
加里踩着那句话的尾音走过来，右手看似随意地比划着一把枪。他骂骂咧咧踱到帆布袋子一两步开外，冲几个凑过来的人眯了眯眼睛。“夏天真好，是吧伙计们？”他冲着他们咧嘴笑，毫不在意地露出黑黄的牙齿。“小姑娘们穿得清凉，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对奶子是不是真的有料——当然，也能一眼看出来一个男人带没带家伙。”
最积极凑在前面的几个人闻言退了回去。
“很好，”布赖恩站在老地方干巴巴地补充，“看来带大伙儿来的朋友都很懂规矩，没人带不该带的东西。我不需要你们打成一团，天已经够热的了。”
克拉克在内心对这句话表示了感谢，几道打在他身上评估和敌视的目光被他们的主人暂时收了回去。这会儿他可没兴趣看其他人，蓝眼睛径直盯着布赖恩——接下来这个疯狂的瘾君子每句话都可能关系到自己的去留决定。尽管目前记者的兴趣其实已经没剩多少了——事情摆明了老谢尔盖要有大动作，可这大动作未必跟毒品有关。超人不畏惧子弹，但也完全不想毫无理由地顶着帮派打扮被人一枪崩到脑门儿，接着子弹在众目睽睽之下弹落在地。
也许现在可以考虑一下后备计划……
“你们给我讲个好故事就行，”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瘾君子念叨着，语调生硬，他的舌头似乎还不是很习惯圆滑的发音。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语气里那份不容反驳。“看，很简单，没人会受伤。”
克拉克眼看着胖子加里对着那袋钞票翻了翻眼皮，看来胖子对自己人的疯狂考题毫不知情。接着加里仿佛感受到注视一样看了回来，笑着龇牙冲着克拉克比了个口形。“疯子。”他无声地形容着他的同僚。其他人没吱声也没挪动，也许是布赖恩的语气太认真，也许是那个帆布袋子的魔力实在是没人能够抵抗。
“很好，我还指望有几个人尖叫着‘你在开玩笑’然后爽快退出呢。”布赖恩看上去居然似乎真的有点遗憾，不过谁知道呢。“这是你们的奖励。节目到了时间，老板许诺好的彩头。”
克拉克屏住呼吸——尽管他其实用不着呼吸——看着对方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布赖恩平静地继续了话头，不过此时这种平静和他左臂上的针孔和青紫混在一起，构成了个有些荒谬的对比。“上等货。新品种是内部人员限定，老谢尔盖的新品最受欢迎，我相信各位至少有那么三四个是冲着这个来的。不想要也可以卖掉，值多少你们自己有数。”
……不管刚刚那句话水分有多少，东西是实打实的。克拉克甚至能嗅到那股子不讨人喜欢的，独属于新品的气味儿。这个小帮派里面至少有一条交易的渠道，现在就看——
“上一批货被那只蝙蝠怪物毁掉啦，不幸的意外，老板认为是时候找点更能干的人守护我们的财富。现在跟我讲讲你们杀人的故事。”黑发的瘾君子露出克拉克见到他以来第一个笑容，令人吃惊，那是一口漂亮的牙齿。可是笑意显然也就停留在了皮肉，毫无诚意。
“杀的什么人，为什么杀的，怎么杀的。慢慢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克拉克叹了口气，很难说这个考题和“揍成一堆然后站着走出来”哪个糟糕一些。不过也许还有更糟的，如果他被他黑漆漆的同事从一堆瘾君子和暴力罪犯里拎出来，还是在高谭——克拉克不太想继续思考这个可能性。后备计划在脑袋里飞速转着呢，不管这次试图加入成不成功都有它的好处，想到这里他终于能放松一点儿了。
大都会的明日之子当然没有杀过人，但这不代表超人不会胡说八道。拜秘密身份和次数不少的暗地调查所赐，他擅长这个——如果超人打心眼儿想撒谎，再先进的测谎仪器都要败下阵来。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心率，控制脸上肌肉让它们不至于无意识下颤动泄露不必要的情绪，钢铁之躯可以在一片硝烟中保持平静，连汗都不落一滴。这些额外的控制力不止可以安定被救援者的心神，在某些负面却必要的情况下同样有效。比如现在。瞠目结舌的表情还没有在其他人脸上消失，他的脑子里就已经备好了一套说辞……也许比较有说服力的一套。
布鲁斯认得面前大多数人，甚至可以背出每一个的罪状。他的目标十分明确，老谢尔盖却临时给他增加了张高谭监狱的入场券。
除开他和加里，在场的人有十一个。其中恋童癖的格温·墨菲毫无疑问要送进高墙，这个狡猾的老东西脑子没疯，行为却令人发指，基本帮派下层能做的腌臜事他都能掺一脚，最妙的是他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好天赋——知道怎么跟警察打交道，不管是正直的还是脏的。所以尽管他的名气够臭，至今谁都没抓住能让他吃牢饭决定性的证据。
不过蝙蝠侠可以，布鲁斯相信手上的证据加上一份杀人自白的录像会足够有说服力。墨菲也不会缺这样的故事，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至少有半打例子。幸运的格温·墨菲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成为内定，正使劲朝着地上的帆布包瞧呢。还有九个人毫无疑问是恶棍，可惜布鲁斯十分确定他们虽然浑身沾着伤者的鲜血和惨叫，倒也还没跨过杀人那条线。小帮派只能吸引到小角色，墨菲那边他只是玩了个小把戏，让格温·墨菲自以为聪明地探出了这次“招聘”报酬的内容。
还剩一个。
布鲁斯眯起眼睛，他之前真没在高谭见或者听说过卡尔这个人。当初匆匆答应下无非两个原因——第一卡尔的块头有足够的说服力，说明他不是胡挑乱选；第二墨菲已经跳到了他挖好的陷阱里，加里又实在是吵得他脑袋痛。是的，事实上他就是在胡挑乱选。
因为要按他原来的想法这个傻大个儿一准被刷掉。卡尔的眼神和他号称的那一类没有任何相同，明亮的蓝眼睛，没有沉沦暴力的浑浊或者呆滞，也没有一点儿狠厉。布鲁斯·韦恩回忆了一下，这样的眼睛应该出现在一个温和的老师或一个优秀的医生，再或者退一步，一个好心的邻居身上。就算卡尔把自己包裹在了一套挺有说服力的打扮里，他的目光却几乎是无辜的。再加上那双看上去完全没有被暴力浸染过的手，见鬼，干净到黑暗骑士都无法判断他之前从事的工作——好歹现在高中生写上几年作业手指都带点茧子呢。踏入这个充满废品的破地方之前，他简直都要确定这个卡尔要么是老实人穷途末路，要么就是闲得没事想找找刺激。
但是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
从踏进这个地方开始，卡尔的反应和其他人比起来有种奇怪的不协调感。微小，但就在那里。不管是自己扔出那袋钱，还是掏出那包毒品，他能在那双天蓝色的眼睛里看到惊诧，但没有更多的东西——贪恋，渴望，抑或是发现目标的欢欣——完全没有。那也不是见多识广之后的不屑一顾，只是单纯的吃惊，某种意味上这反应有点糟。布鲁斯不喜欢无法捉摸的人，尤其是这个敏感的境况下。
果然讲述杀人故事的条件一提，那些个没惹上人命的就蹦跶起来要求换一个话题。“我们怎么知道你他妈没在录音，回头想讹我们一笔？”
“你们可以随意退出，你看，尊敬的加里先生没把枪塞进你们的嘴。”布鲁斯用着布赖恩式口音发出一阵冷笑，“这是个言论很自由的国家——我是说，我可不保证不讹你们，不过这会儿有点脑子的先生们应该已经知道事情要怎么发展了。”
有三个人带着发青的脸色低声咒骂并转身离开，不知道是对自己的编故事能力太心虚还是怕这个疯狂的瘾君子真的反咬一口。布鲁斯来回扫了一圈留下的人，格温·墨菲看上去怡然自得，一股子胜券在握的自信劲儿。傻大个卡尔带着他那该死的无辜眼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在认真考虑什么。剩下的六个人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冷汗，表情纠结到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在拼命绞着脑汁。
事实证明他们真的没有多少编故事的天分，基本都是哪个三流剧集或者糟糕的小说添油加醋的想象产物。唯一一个看上去情绪稳定，稍微带点像样气势的家伙，口述的被害者从一开始的拉丁裔黑发姑娘变成了故事结尾带着德国口音的搭车小伙。加里笑得一身肥肉都抖了起来。
“……他们是一对。”讲述者试图挽回。
“先生们，不是我打击你们的积极性。”布鲁斯真情实感地翻了个白眼，“听着，如果我真的在录音也不会拿来威胁各位——它们寄给阿卡姆反而更合适。不过尽管诸位的故事很烂，等最后这两位完事，我也保证我会公平挑选的。”
讲完的六个人那边飙起了响亮的脏话。
墨菲就像布鲁斯期望的那样发挥稳定，讲得清晰生动，得意洋洋。眼神始终没有立刻过地上的布袋，不过眼神已经从贪婪变成了自信和急迫。布鲁斯安静地看着他，确保福克斯提供的隐形眼镜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细节……案例已经足够，如果墨菲再这么唠叨下去，剩下的能量将不足以支持他记录卡尔的行动。
“墨菲先生肯来是我们的荣幸，”布鲁斯挂上一个热情的假笑，打断对方滔滔不绝的表演式演讲。“毫无疑问这些事儿我们可都听说过，我相信谢尔盖先生一定准备了丰盛的宴席欢迎您的加入。”他拍拍手，加里弯腰从布袋里抓出了几沓封装结实的绿票子，单手粗鲁地塞到了墨菲怀里。胖子嘴里还在吭哧吭哧笑着，枪口却稳稳对着格温·墨菲。
“一万。”格温·墨菲脸上笑容不减，把钱仔细放进脏兮兮的西装。“嘿，老谢尔盖现在果然底气足了不少，现在我好等着看另一位幸运的新朋友是谁啦。”
“一万是预付，剩下的晚上会再讨论。”布鲁斯慢慢收起了笑容，瞥了嗤笑的加里一眼，胖子脸上肥肉皱了一下。
“拜托，布赖恩，这小子挺不错的。”嘴上这么说，胖子还是绕了几步走到克拉克背后，枪口对准了这个大个子年轻人的后背。“你不该这样区别待遇。”加里不满地砸吧嘴。
“最后的人思考的时间最久，”布鲁斯在离“卡尔”一步远的地方站定，直视着对方双眼慢悠悠地开口。“这样对其他人来说才是公平。现在讲吧，傻大个儿。”
他依旧没有在卡尔眼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里仍然没有什么紧张或者恐惧。蓝眼睛大个子看上去像在公交站点随便跟人聊天气那样放松，仿佛背后的加里手里只握着根树杈。
“费舍尔，名字忘了，反正也不重要——不是吗？”他看着虚空，摆明了在认真回忆细节。声音温和。“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您瞧，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家人，我猜是有吧。当时我以为剖开肚子他就会死掉，结果不怎么好，他挣扎地更厉害了，内脏弄得到处都是。”
布鲁斯竭力在他的脸上寻找说谎的迹象，该死的一无所获。不过愧疚倒是找到了一点。
“后来我只好砍掉了他的头，如果一开始就这么做他不至于遭那么多罪……这点我很抱歉。”大个子目光诚恳，表情真挚。“我很抱歉。”
布鲁斯定定盯着对方的脸十来秒，“尸体呢？”
“处理了一下喂了家里的狗。”回答的表情依旧毫无破绽。
“你合格了。”布鲁斯嘶声说道，拉着一张脸。“现在滚去拿你那该死的一万，傻大个儿。”
这个卡尔值得好好调查一番。之前他的判断此时简直像个笑话——你瞧，一个无辜的市民很常见，高谭也不乏凶狠、疯狂或者被负罪感折磨不堪的杀人凶手。但是一个看起来温和无辜的杀人犯？布鲁斯不喜欢这个，蝙蝠侠也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克拉克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事情有点过。本来飙着脏话的几个人现在噤若寒蝉，加里也绕到他跟前移开了枪口，不过打量他的眼神带着些许震惊。
哦，糟糕。
这段话确实毫无破绽，因为它是真的——除了费舍尔先生是个人的那部分。
那会儿他还在念高中呢。夏日假期的傍晚，乔纳森正在屋顶上敲着钉子，玛莎要准备晚饭了——“嘿，儿子！”乔纳森冲屋里喊着，“帮你妈妈把鱼准备好！我这会儿下不来。”
克拉克一点儿都不喜欢杀死什么的感觉，“费舍尔先生”大力挣扎时尾巴抽到了他的脸，留下浓重的腥气和几片闪亮的鱼鳞。“哦，我恨这个。”记忆里的男孩嘟囔着，愁眉苦脸地看着一地血水和鱼鳞。他知道他应该用热视线的，那阵子他老忘记自己并不是个地球人。事情本身不算太愉快，可无疑也算和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回忆，温馨到他没有注意一个简单的替换会让事情听上去过于疯狂。不过正直的钢铁之子自问也编不出一套逻辑完整的罪恶历史，他确实擅长隐瞒和说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言，但还不是那么擅长用罪犯的脑回路去看问题。
这样算是成功了，效果却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如果是蝙蝠侠，一个小声音不知怎的就从脑海里钻出来。如果是那位深谙人性黑暗的同事，应该能天衣无缝地扮演好一个冷酷的杀手或者一个被逼无奈踏上犯罪之路的普通市民，而不是一个……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把脸埋进手掌。
……而不是一个反社会。
“快点儿，”布赖恩显然很快恢复了常态，似乎刚刚克拉克的发言并没有给这个瘾君子带来什么过头的影响。“不然我相信在场的各位会很乐意替你拿走。”
克拉克脸上是一片真正的麻木，心里唉声叹气地捡起来该拿的份儿。布赖恩确实是个疯子，他听到了刚才的话，怎么能不把自己踢走呢？
“加里，我知道你中意他——之前中意他。”布赖恩审视着胖子脸上复杂的表情，随意挥了挥手。“我不确定你现在怎么想，不过不管你有什么意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蝴蝶刀，随意把玩着。
“……今天开始，这个傻大个儿归我管。”
【TBC】
哇这章居然被屏蔽了一发，free speech居然不能写……改成了“言论很自由”就过了……lofter的屏蔽也是很谜。
